袁克文故居(天津名人故居系列)

袁克文故居(天津名人故居系列)

       袁克文(1890~1931),字寒云,河南项城人。民国总统袁世凯的次子。生于朝鲜汉城,生母是朝鲜王妃之妹金氏。袁克文熟读四书五经,精通书法、绘画,喜好诗词歌赋,还极喜收藏书画、古玩等。后因反对袁世凯称帝,生活放荡不羁,触怒其父,逃往上海,加入青帮,并在上海、天津等地开香堂广收门徒。1931年,袁克文病逝于天津。

袁克文故居(天津名人故居系列)

袁克文穿戏服

袁克文故居(天津名人故居系列)

       袁克文故居和平区成都道93号,英式里弄式房屋,3层,砖木结构,造型一般。是袁克文在后来生活比较拮据时曾经居住过的地方。袁世凯次子。字寒云。生母早逝,由袁世凯妾沈氏收养。15岁入北洋客籍学堂,三年后由扬州才子方地山家教。喜读书、戏曲等,参加了溥侗(红豆馆主)、王棱仙、梅雨田、赵子衡等组织的“言乐会”,向名笛师方秉忠学习昆曲。1915年师学江南著名曲家赵子敬。1931年病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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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袁克文短暂的一生就像一部永远无法读尽的诗书,说不清,参不透,却意蕴悠长。很多年后,即便历史对袁世凯的影响和评价有了新的认识,他背后的那个庞大的袁氏家族依然有着永远的故事,永远的传奇。而在这部传奇之中,“皇二子”袁克文就是那篇最具色彩、最富玄机、最多情节的章节。究竟该用怎样的文字来讲述这样一个人,天津小洋楼遭遇了一位最难以写明,又最多复杂人生的居者。此时,或许唯有民国文人黄浚的一句“饮醇近妇叹天才”(《题方泽山赠抱存诗后》)才能精准概括袁克文最基本的特质。

  以做“皇帝”为终极梦想的袁世凯大概不会想到,自己十分喜爱的二儿子克文竟会反对自己恢复帝制的做法,并不为“皇子”身份所动。这让他对这个自言“志在做一名士”的儿子十分懊恼,他认为这个儿子根本就是个“假名士”。然而,生下来就已经处在政治中心与权力漩涡,而又必须面对世乱如粥的袁克文,其对父兄复辟帝制举动所作出的反应,却带着真名士的清高与风范。就在袁世凯为复辟帝制大肆鼓吹与行动之时,袁克文作了一首《感偶》:“乍着微绵强自胜,阴晴向晚未分明。南回寒雁掩孤月,西去骄风黯九城。隙驹留身争一瞬,蜇声催梦欲三更。绝怜高处多风雨,莫到琼楼最上层”。袁克文的这首诗传出去后,很多人也领会了他反对帝制的意图。天津名人故居袁世凯长子袁克定拿着这首诗找袁世凯告状,说最后两句明显是反对帝制。袁世凯一怒之下把袁克文软禁在北海中,并下令不许他和名士们来往。1916 年,迫不及待地要做皇帝的袁世凯把中南海的总统府更名为“新华宫”,还成立了为登基做准备的“大典筹备处”,仿照英国宫廷内流行的式样,他的十几个儿子也各自度身定做了一套“皇子服”。“皇子服”用黑呢子制作,在胸襟上还用金线刺绣着不同图案的纹饰,非常华贵。试礼服那天,袁世凯的其他几个“皇子”都乐不可支,纷纷穿上礼服摄影留念,唯独袁克文一人不试不穿。因为袁克文的不喜政治,也因为他的诗书才情,人们称之“袁门子建”。

  世人看袁克文的眼光有誉有毁,皆因为他一方面才情横溢,另一方面又荒诞无稽。他的胞妹袁静雪曾这样谈论她的哥哥:“他的荒唐生活,从十五六岁就开始了,常常整夜不回来,大姨太沈氏对他百依百顺,帮他隐瞒。”作为“民国四公子”入选者中最无可争议的一位,袁克文的行为与性情堪称“荒唐才子”。因为他短暂的一生总是能够裙钗环绕、盛友如云、四海为家,豪门公子出手阔绰、挥金如土固然是一个原因,另外的确得益于他的多才多艺:无论丝管竹弦粉墨春秋,还是收集文物鉴别古玩,抑或填词度曲消磨时光,包括入青帮当大佬、成立“中国文艺协会”、“全国伶选大会”、甚至吃花酒玩女人,这位公子样样做的至情至性。袁克文的儿子袁家缉曾回忆:“父亲用富瞻的文采填词作诗自娱,特别是即席集联,都能信手拈来。如有艺妓求取嵌字联,几乎都是立等可取。一次在青楼,有雪琴、秋芳二人求联,父亲立成两联,给雪琴的是‘高山流水,阳春白雪’;赠秋芳的是‘秋兰为佩,芳草如茵’,把她们的名字非常巧妙地嵌入了联语中”。

  袁克文有很多爱好,如酷爱收藏古玩、集邮……但在他的生命中,最令他如醉如痴的却是戏剧。袁克文爱戏并不止于听,他经常登台演出。据说他的演出很受观众喜爱,如果剧院海报有“寒云主人”和“红豆馆主”客串演出时,剧院场场客满,座无虚席。对于袁克文登台一事,他的儿子袁家缉曾口述了一段往事:“旧社会的演艺界人士,社会地位低下,不被人看重,认为是‘三教九流’中的‘下九流’。我父亲登台演出也受家人的阻挡。我祖父袁世凯死后,由我大伯天津名人袁克定主持家政,他竭力反对我父亲登台演出,他认为有辱家门。一次我父亲准备在‘新民大戏院’义演《游园惊梦》。伯父听说后,便到警察局派人想把父亲扣起来不让演出,结果我父亲还是如期登台演出不误。天津警察总监劝我父亲不要唱了。我父亲笑着说:‘明天还有一场,唱完就不再唱了’。结果还是照演,我伯父也奈何不得”。袁克文交友多为戏剧界名家,从不与政界人物往来。他和四大名旦梅兰芳、程砚秋、荀慧生、尚小云都合作过。他经常和这些艺术家在一起切磋技艺,还帮助他们学文化,探讨剧中人物的性格,还指导他们学书绘画。作为名票,袁克文喜欢演《审头刺汤》一剧,自饰文丑汤勤,因为汤勤说的最多的一句台词是:“人情薄如纸,两年几度阅沧桑”。  

  袁氏家族在天津小洋楼里留下了多处踪迹,而袁克文将他华丽一生谢幕在了天津两宜里。1931年3月,年仅41岁的袁克文因患猩红热病逝。那时袁家虽已没落,但袁克文的葬礼依旧隆重风光。葬礼上,昔日的众多好友送上挽联,既表达对这位风流才子的怀念,笔墨间也包含对他一生的认知与评论。其中,袁克文的老师方地山所书的挽联内容,大概是对袁克文最精确的总结:“聪明一世,糊涂一时,无可奈何惟有死;生在天堂,能入地狱,为三太息欲无言”。袁克文死后葬在天津西沽,后来又由西沽迁往赵德庄,再后墓地似乎不见了。据说袁克文的好友、名列“民国四公子”之一的张伯驹曾来津寻墓,见无处可寻,不禁怆然泪下。但袁克文的四子袁家缉在几年前曾对媒体口述,袁克文的墓还在赵德庄,只不过由于沧桑之变坟墓被平了,袁克文长子家嘏和次子家彰从国外回来后找到了父亲的坟墓,加以修葺,又重写了碑文。而袁氏后代中最出色的袁家骝,在回国后,也曾来到父亲的坟前祭拜。在这位世界知名的物理学家心中,父亲是一个别具意义的称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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